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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b9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苍狼与白鹿 > 第193章
    总共有七万大军集合在他的旗帜之下,他的副将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阿姆河英雄铁王。

    诚然,假如消息无误的话,那么确实可以为纷乱的人心注入一道微弱的阳光。然而,当他们追逐着若隐若现的光影而来的时候,却被突然降临的巨大阴云所完全笼罩其中。

    ——蒙古军杀到了哥疾宁!

    ——确切的说,是成吉思汗亲自统领的蒙古大军出现了!——

    (1)马鲁(merv),或称马雷(mer&iuml;)。在今土库曼斯坦共和国境内。

    (2)桑扎儿(sanjar),前塞儿柱克朝算端,曾以马鲁为都并葬在这里。

    (3)抹智儿木勒克,全名“抹智儿木勒克.舍里甫丁.木扎法儿(mujir-al-mulksharaf-ad-dinmuzaffar)”。

    (4)撒剌哈夕(sarakhs),今土库曼斯坦共和国境内。《多桑书》言,“距马鲁六日程”

    (5)薛合里思坦门(shahristāngate),马鲁一城门。

    (6)木尔加布(murgab)河,《多桑书》一做马鲁水(merv-er-roud)。

    (7)脱忽察儿(toquchar)这个名字,在此前已经出现过许多次,但是就此人之真实历史身份犹有多种说法。讷萨市的《札兰丁传》指出,脱忽察儿确系成吉思汗的女婿,朱思札尼也提到,成吉思汗的一个女婿死在了你沙不儿城下,但没说其名字。巴尔托德则认为,包括《志费尼书》在内的波斯文现中的忽哈察儿古列坚(toghachark_reg)与《秘史》和《拉施特书》中的脱忽察儿就是同一个人,而“古列坚”一词本身就是“女婿”的意思(见柯立福、田清波,《梵蒂冈秘密档案所的三份蒙文文件》,第474页)。《秘史》之中提及,此人曾经受成吉思汗之命与者别、速不台共同追击摩诃末,却因违反了成吉思汗的禁令而遭到罢黜;《拉施特书》则将他的死亡安排于阿富汗的群山之中。二者之间共通之处在于都未将他的身份联系于成吉思汗女婿的地位之上。另外,《秘史》第280节上说,窝阔台继任汗位后,命脱忽察儿与阿剌浅(arajen或arachan)共同主理驿站事务,那么二者很可能不是一个人。这种重名情况在蒙古与中亚史上也是屡见不鲜的。比如诃额伦的养子阔阔出和克烈亦惕王子桑昆的马夫以及忽必烈的儿子,三个人的名字完全相同。推究起来,真正与脱忽察儿较为吻合的是翁吉剌部(成吉思汗正妻孛儿帖的母系)族长之子古列坚古列坚(kuregenkuregen),他迎娶了成吉思汗的第四个女儿秃满伦(t_mel_n)(见《拉施德书》,斯米尔诺娃译,第70页)。这是一个相当奇怪的名字,因为“古列坚”的本意就是女婿。即使是作者拉施特本人亦表示了惊讶之意。关于这一点的解释,我们可以向蒙古风俗之中去寻求答案。很可能,脱忽察儿的死使得这个名字成为了一种禁忌,以至于他的亲人们不愿再提起,只以另外一个象征性的称号来替代。同样的例子还有术赤被称为“兀鲁失-亦都”,脱雷被代称为“兀鲁黑那颜”,窝阔台则只以“合罕”名之。这其实并非完全出自迷信之中的不祥,应该也是一种避免生者悲伤的好方法。然而,因此造成的史实混淆却也相当严重。于是,拉施特本人在他的书中也多有讹误混淆之处,以至于先后为秃满伦公主安排了三个不同名字,且结局各异的夫君。然而,这三个人的共同之处是:他们都是来自翁吉剌部。

    (8)语出《志费尼书》第一卷,169页。

    (9)博儿客(b&ouml;rke),出身于扎剌亦儿(jyir)部。根据《札阑丁传》的记载,他是脱忽察儿的副将。在主将战死后,他主动解围,转进萨布扎法儿(sabzavār),激战三天后,于回历618年的剌马赞月28日(纪元1220年11月26日)落城,屠七万人。

    (10)《古兰经》第1010108章,第88节。

    第四篇愤怒的烈风第八十二章诅咒之地

    自从与父亲分手后,失意的王子札阑丁即刻返回了他在哥疾宁的封地,竭尽所能的与当地各土邦的异密们周旋着,希望获得他们的兵力支援。然而,这样的努力却没有得到理想的回报。人们不相信来自东方的蛮族可以击败强大的花拉子模军,生怕这是算端所施展的削弱地方武力的策略。就在这种盲目乐观与疑神疑鬼之中,失败的消息连续不断地传来,却依旧被当作谣传。

    "什么嘛,这种程度的攻击,也值得大惊小怪?"——

    这是在锡尔河防线遭到多处洞穿的情况下,人们的反应。

    "哦,开这种玩笑可不是聪明的把戏啊。"——

    在不花剌、撒麻儿罕和玉龙杰赤相继陷落后,人们依旧半信半疑。

    直到那位勇冠三军的铁王带着疲惫的身躯到来后,以沉痛的言词讲述着北方发生的悲剧,才使得人们如梦初醒的意识到,原来战争的脚步已经踏上了他们的家园,兵燹的热浪扑面而来。

    "看来,这次总算让他们有所觉悟了。"札阑丁如释重负地对前任兵法师父说道。

    "但愿如此。"铁王颔首道。

    可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令他们大失所望。在最初的慌乱与畏惧过后,异密们再度为了出兵份额的比例展开了无休无止的争吵。这些鼠目寸光之辈即使大敌当前,却还生怕损失实力后受到别人的吞并,他们为了一兵一卒而讨价还价,终日不休。

    "在这个充满了蛇鸣鼠窃,毫无团结可言的地方,我无法再待上片刻了!必须用一场胜利扫清人心的怯懦!"

    札阑丁的话语之中,蔑视的情绪甚至远远大于愤怒与焦急。

    在与铁王计议之后,他决定趁夜色掩护,离开此地,北上袭击蒙古军的后方。虽然札阑丁在名义上是哥疾宁地方的主宰,但是由于秃儿罕可贺敦的敌意,使其实际控制的战力仅限于一千名护卫队而已。不过,对于决心以游击策略打破蒙古军不可战胜的神话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们悄然北上,穿越卡拉库姆沙漠的不毛之地,在几天时间内走了别人半个月才能完成的路途,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达奈撒城下。白天,他们隐藏在附近的科彼特-达奈山中养精蓄锐,同时派出精细的部下潜入城池的附近去侦察。

    傍晚时分,探子回来了。

    "蒙古人没有占领这里,只有一名他们委派的当地人在治理。不过,在山那边不远处有一座蒙古人的营地,四周散放着许多丑陋的矮种马。我本想近前去查看,但是他们的防范很严密,没有几乎靠近,不过估计应该有数百人之数。"

    "很好,你会因此而得到奖赏的。"

    札阑丁满意地点头,然后从腰间取出两枚金第纳尔丢在面前的土地上,便转向铁王说道:

    "今晚就发起突袭吧。"

    铁王低头想了想,这才回答道:"应该没有问题。我们的马虽然经过长途行军有些疲惫,但是短途冲击的气力应该可以保证。至于单兵对决的技术,这是我们天生的本领!"

    "很好!"札阑丁大声向部下们说道,"听到我们最强勇者的回答了吗?胜利是勇敢者的勋章,是真主眷顾的赐福!"

    如果不是正处于荫蔽状态,士兵们都会忍不住高呼起来。即使是这样,许多人的眼中透出了渴望建立功名的光彩,他们的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长久以来郁积于心的战意灌注其上,使得各个骨节都失去了原有的血色。

    苦苦期盼的夜幕终于如期降临了。望眼欲穿的士兵们毋需主将的命令,已经纷纷跨上了战马。出鞘的半月刀在黑暗中时而闪烁着幽蓝的光。同时,他们眼中也有同样冷利的光芒在闪动。

    札阑丁见此情景,深感满意。长途奔袭之后的疲劳没有剥夺他们的敌忾之心,士气在复仇的号令下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抬到半空,然后决绝地落下。随着他的手势,部队在瞬间化作黑色的闪电,贴着地面无声掠过,直扑山下。

    猝然遭到袭击的蒙古军并未显示出过多的慌乱,他们在名叫巴勒歹的百夫长的率领下展开了有条不紊地抵抗。此时,传统的古列延扎营方式显示出其防御力上的优势。蒙古军机警地以外围车阵为屏障,不断纵马奔驰,频频放箭,将冲在最前列的十几名花拉子模军射倒在地。

    "后撤!引他们出来追击。"

    札阑丁果断地下达了命令。护卫队们立刻佯装不敌,抛下尸体后做狼狈逃窜状。然而,这种姿态并未能骗过巴勒歹。

    "听马蹄声,敌人是正规军,数量也比我们多几倍,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伤亡就溃败的。大家不要上当,谨守营地,等待天明后再设法突围!"

    见敌军没有出击的迹象,札阑丁也不禁暗自钦佩蒙古军的主将指挥有方。黑夜遇袭而不溃,亦不因小利而贪功,足见平日训练有素,军纪严明,与以前打过交道的那些游牧蛮族完全不同。如果照这样打下去,即使突破敌营,也会付出重大的伤亡。一旦拖延的时间太长,等到天亮就更加棘手了。可是,就此无功而返,他又着实不甘心。

    "王子,让我悄悄绕到敌人背后去吧。"

    铁王看出札阑丁正面临两难的抉择,就靠近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需要多少部队?"札阑丁问道。

    "部队多了,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所以,我想独自完成这个任务。"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札阑丁连连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