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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说,另起辈字。

    他觉得不好听,不好取名,叫人重新给他列。

    列完了还得夸,夸完了要去问问天尊好不好。

    说了不好,就多问几次。

    谢星珩把惊讶带回房间,江知与听了,给他说另一个有关算命的常见操作。

    “成亲之前,要请算命的掐算双方的生辰八字,看属相命格相不相冲,如果双方有意,或者媒人想挣钱,就会临时改命。”

    临时改命?

    谢星珩表达疑惑:“这是另外的价钱吗?”

    江知与摇头:“不,这是包括在内的价钱。像年纪大点的哥儿姐儿都不好再嫁,若是新找了郎君,两相意合,掐算八字时,为亲事顺利少波折,会把他们的年纪改小几岁。有的大七八岁的,改成大两三岁。”

    如今婚嫁,没几个自己相看的。

    都是熟人介绍,说了某家谁谁谁。

    有意向,就请媒人去看。

    媒人各处说好,他们两边见一见。

    见完了,亲事保成。

    部分男人也一样。

    相亲市场上,排除直接抬人过府的,少有五十岁以上的人。

    但根据江知与了解,男人是越老越花。许多说着三十多、四十多的人,都已年过五十。

    谢星珩小小申冤:“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

    江知与夸夸他:“你是好男人,你不一样!”

    谢星珩被夸得飘飘然,去给两个小宝换尿布。

    九月里不冷不热,天气正正好。

    两个孩子正是贪睡的时候,喂饱以后,睡姿舒适,睡得可乖。

    月子期,能养病。

    江知与身体没隐疾,只右手掌心的旧伤总拧着筋。

    他生孩子抓握用力,过了半个月,手掌才恢复正常使用。

    依然酸,有些不舒服。

    请了几个郎中看过,都说不知道怎么治,一番问诊下来,谢星珩理解了某些霸总剧情——治不好,你们都给他陪葬。

    他有时也挺想说这话的。

    江知与生子,徐诚也来看他。

    之前在糖厂,没赶上,隔了日子才听说。

    他把江知与的手伤记下,头一回写信给林庚求援,问他认不认得厉害郎中。

    比如他见过的章正章大夫。章大夫若说没得治,就再多帮忙问问。

    到了十月初,有了回信。他再次来江家,带了章大夫同行。

    章正给江家赘婿开过杀精药的方子,来了府上,视线忍不住的往谢星珩脸上飘。

    谢星珩脸皮厚:“是的,没错,那方子是我要的,我很感激您。都是男人,您应该懂□□的重要性,待会儿也给我摸摸脉,我们保守一点,看看是不是那个用法用量,药方要不要再做调整。”

    章正:“……”

    什么厚脸皮。

    好消息是,江知与的手能治。

    要揉开筋,非常人能忍受之痛。

    跟接骨不同,这有一个过程。

    江知与正休养期,不宜受痛、挥泻精气,出了月子再说。

    谢星珩死命留他,把人安排进了客院。

    好医生难求,古代的好医生更是难求。

    来都来了,不多开点方子,怎么对得起徐诚的一番好意?

    两个小宝贝得看看吧?

    他俩一个闹腾一个安静,看看是不是身体缺少某些微量元素。

    两个爹得看看吧?

    宋明晖不用提,中毒一场,身体亏空。养了快一年,依然有病气浮面。

    江承海血雨刀枪里闯荡,人到中年,不比年轻的时候,他气性还大,也得看看。

    谢星珩还把大哥大嫂一家五口接过来排队摸脉。

    有病看病,没病体检。

    摸完脉,一家都有点毛病。

    谢根是因腿伤,留了后遗症。

    陈冬则是生了三个孩子后,身体自然虚弱。

    小豆子是天生体弱,日子好过了,有一阵见风长,长完就不动了。到今年,他快五岁了,小萝卜丁一个。

    另两个孩子,都有热症。

    热症不除,孩子贪凉爱哭易风寒。

    谢根夫夫俩都是点头附和:“是这样,他俩隔三差五就要去医馆抓副药。”

    药哪能乱喝?这么小的孩子,两人忧心极了。

    原来是病根子找错了。

    徐诚看江家动静,心有意动,把他爹娘哥嫂也叫来看看。

    章正来的时候,只有江知与一个病人,走的时候,治了一箩筐。

    江知与为这手,多休养了半个月,能恢复活动自由时,已经是十一月份了。

    十一月的丰州,天气见冷,早上还有霜雾。

    他憋了一年,总算能动动,爱子之心都搁一搁,拿了他常用的练习木剑,去找诚哥儿切磋。

    谢星珩说可以陪练,江知与眼神嫌他菜,嘴上却哄着说好话:“我们不能一起走开,孩子哭了怎么办?我又不会哄,还得是你来,孩子就认你哄!”

    谢星珩不想承认他很菜,只能认可他哄小孩厉害。

    极限二选一,他败得彻彻底底。

    江知与为人父,出门去玩,还得跟父亲和爹爹说一声。

    再出府时,走路连蹦带跳,一下三步远,背影都看得出雀跃。

    是真的憋坏了。

    他早早跟徐诚定下了时辰,到了镖局旧宅,直接去演武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