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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两。”有个女人的声音不大,温温柔柔地,但因为这数额之大,大家不由都望向她。

    “是荣泰和的贺夫人。”有人认了出了。

    “有没有高出五十两的? 这对翡翠耳坠。”崔老板问道。

    再无人出价,于是贺夫人一手交银一手领了耳坠。

    但是她没有走,而是走到了风傲晴身前,朝她行昭景的跪拜大礼:“贺柳氏若琳,拜见夫人。”

    “你是?”风傲晴没有认出来,只知道肯定是昭景的人。

    “您不记得我了,我的儿子是您亲手接下来的,没有您,我婆母与我母子都活不了。”柳若琳提示道。

    “啊,想起来了,贺城守大少夫人。”

    “正是。”

    “孩子可好?你为何会在天曜?”

    “泰清无心政事,就和朋友出门做生意,没想到在天曜做开了,我便也跟了来。孩子好得很,正满院子跑呢!”

    “那好,我明日去看看。”风傲晴在这里遇到了熟人,真是高兴得很。

    “那可太好了,我和泰清去接您。”柳若琳受宠若惊。

    “好,这儿乱,你回吧。”风傲晴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柳若琳第一回 见风傲晴就迷得不行,简直是把她当偶像,可惜当时她要坐月子,而风傲晴也很快离开昹平城,未能长时间相处,很是遗憾。

    没想到,又有了相处的机会。

    空地上人越来越多,风傲晴安排那些帮着搬搬抬抬的兄弟,又去维持秩序,大家都知道一会还有钱领,都很乐意帮忙。

    她指了几个点,拉上绳,人群立即就分成几块。

    愿意拍的在一块,留出专用通道,方便送银取货,看热闹的分在另外几块。

    谁推挤,会被请出去,请出去两人后,大家都乖乖站着看,不再有推挤的动作。

    “咱夫人,莫不是行过军打过仗?”安珂问安琬。

    安琬笑着点点头:“你长年在天曜,没有听过她也是正常。”

    “咱夫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安珂好奇不已。

    “以后你就知道了。”安琬笑道,她一早就知道风傲晴是什么人。

    “我都不知道崔老板是自己人,我还帮以前跟的人去当过东西呢!我竟没有看出来!”安珂算是看了来了,这位喊得起劲儿的崔老板肯定是自己人。

    “一眼就瞧出来,那还能行?”安琬笑道。

    “那倒是,我也不能让人一眼瞧出来不是。”安珂点点头。

    “你还好意思说,准备的那套桑女衣服那么新,今晚偷套旧的再去吧!”安琬没有看她,咬着唇低声道。

    “哦,还好有姐姐提醒。”安珂吐吐舌头。

    两人看到风傲晴站了这许久,刚才她们要搬椅子给她,却被拒绝了,但现在她还一直持着来时的态,没有丝毫变化,又是一阵赞叹。

    早上去送礼的人,听到正街上发生的事,吓出了一身冷汗。

    想来阻止又不敢,不来阻止又觉得不行,左右为难,只能去找他们的主子。

    主子嘛,今日也就跟着忙起来。

    大多数人就一句:“她怎么敢?”

    问题是,人就敢了。

    这些好东西有些都不够十分一的价格拍了去,哪里会有人不愿意,多是女子用的东西,买回去哄哄夫人都是好的,更不要说以后倒手挣钱了。

    所以,东西很快被拍卖一空,得了整整两大箱银两、银票。

    风傲晴请了两名百姓帮忙贴上封条,封上漆。

    正在这时,芙雪织掌柜领着一群打手冲了过来。

    第235章 救兵还挺多

    人们一看要打架,都退开了些,但是也不想离开,有瓜谁不喜欢吃。

    那些来帮忙的一看芙雪织的人来势汹汹,就有些怯了。

    安桥吩咐他们回揽风居领银子,不必在这里等。

    因为刚才他们把装货的木箱木架都卖了银子,所以已经没有东西需要搬回揽风居了。

    有些人走了,但是也有几个胆大的站到了风傲晴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凌凇站在风傲晴身前问。

    “你们欺人太甚,阻挡我们芙雪织大半天都没有生意,这笔帐怎么算?”芙雪织掌柜钱新德质问道。

    “你去找我们玙王殿下算,难为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凌凇把韩朗给搬了出来。

    “少拿玙王殿下吓唬我们!”

    “你想怎么算,只管来。”风傲晴笑道。

    “夫人退一退,仔细脏了衣。”凌凇也笑道,“夫人赠我这剑已数月不见血,正愁太干了,我看谁来喂。”

    “哎,别动手,不然,别人还以为玙王教下属无方呢!我们丢人不怕,玙王的脸不能丢。”风傲晴阴阳道。

    钱新德确实没有上报,自己做了主,他自信地以为自己绝对能压住一个女人。

    “怎么算?你说。”风傲晴又问。

    “算......”钱新德也没想好怎么算。

    “没想好,我就先走了,等想好了到揽风居找我。”风傲晴抬脚要走。

    那钱新德居然伸出手要拦。

    凌凇剑出,却又被风傲晴给推回了鞘,只见钱新德木在那里,手脚都动不了了。

    凌凇这一下明白了,他没有进反而是退了一步,看着钱新德被他的伙计一碰,就硬挺挺地倒了下去。

    伙计还以为他死了,一摸又还有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