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亦是没奈何,只能把愿意跟他走的人收入小乾坤界,继续向东皇宫赶路。
一路上,许了颇为留意,连续遇上了四处还有幸存者的街区,也都尽心尽力相帮,只是愿意跟他背井离乡者极少,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
许了路上耽搁甚久,足足花了一个月才赶回了东皇宫,把收拢的数千人安置到附近的街区。东皇宫已经是小天庭最边缘的所在,这处街区是小天庭最外延的六十处之一,有三百余万平方公里,几乎有以前的浮华世界一半大小。玉鼎老祖划分街区的时候,特意令各处街区大小相若,但最外延的六十处街区总是稍稍大一些。
许了也不擅长建设,花了好多功夫才勉强把这些人口安顿下来,率领这些人开始净化这处街区。
只要没有了魔人魔兽,无人修炼魔气,被魔气侵蚀的环境就会渐渐恢复。
许了按照玉鼎宫惯常的手段,先建立一个基地,然后就开始捕猎魔人魔兽,逐步扩张占领的区域,只是他手上掌握的人口太少,故而精华街区进行的十分缓慢。
为了加快进度,每过一段时间许了就会离开东皇宫,去寻找浮华世界的残余人口。
小天庭脱离魔狱的时候,浮华世界被整个打破,原本围绕仙域建设的街区散落的到处都是,极难寻找。许了找到了先手找到了十余处街区,大多数也都遭受了灭顶之灾,根本没有活着的人类和妖怪了,偶尔遇到还有生存者的街区,这些幸存者也不大愿意离开家园。
许了收拢人口的行动一直都颇为艰难,如此过了年余,他也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才让自己占领的街区聚居了两三万人口。
这几万人口形成了几处城镇勉强让许了占领的街区有了微薄生机,但这些城镇对三百多平方公里的庞大街区来说,简直宛如星点。渺小的不值一提。
白秋练默默的帮助许了,从不曾抱怨,许了每次苦恼的时候,她都会耐心劝慰。两人的感情倒是越来越稳固。
许了这一日修炼已毕,从东皇宫向下望去,不由得微微叹息。
东皇宫下方的这处广斡大地,仍旧为魔气笼罩,只有两三处城镇微微放出灵光。但也微弱的好似风中之烛,随时都能熄灭的样子。
许了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那些师兄们的业绩如何,除了我之外,他们都有甚多弟子,应该比我做的好上千百倍吧!”
许了微微仰头,良久才叹息一声,下了一个决心。
这个决心他已经犹豫了甚多时日,但一直都拿捏不定,直到刚才方能确信自己这么做是应该的。
许了走出了东皇宫,飘然落地。他在东皇宫下建造了一处祭坛,落在了祭坛上,他就放出了十余道讯号。
过不多久,就有十四头妖怪从远处赶来,见到了许了都躬身下拜,态度恭谨之极。
许了费尽了心思打理这处街区,虽然净化魔气进展甚微,但也收伏了几个可靠的手下。这十四头妖怪的天资都不凡,其中八头已经有了妖王级的修为,另外六头也都是九级妖士。只差半步就能突破。
许了扫了一眼这十四头妖怪,轻轻一笑,说道:“你们帮我治理东皇街区甚有功劳,平时又十分勤恳。所以我有一场大造化给尔等。你们都随我来吧!”
许了袖袍一拂,一股金风飞出,把这十四头妖怪一起裹了,飘飘摇摇升空数千米,来到了东皇宫外。
许了也不带这些人进去,只是把手一招。就有数百枚光卵飞出,他指着这些光卵说道:“你们可以任选一枚,接受其中传承。”
这十四头妖怪都欣喜非常,数百枚光卵从他们眼前飞过,内中妖兽仪态万千,各种传承亦生出种种变化,引诱得他们心气万千,只觉得这枚不错,那枚也很好。
一头生有双翼的妖怪,眼睛忽然一亮,探手冲着一枚光卵一抓,这枚光卵立刻就飞到了他手中,不旋踵就有无数妙法传承灌入这头妖怪的识海。
许了微微一笑,他这一次弄出来的都是妖王级的传承。
这个级别的妖怪传承,几乎对东皇宫没有任何权限,只有一种“特权”,就是可以催动自身妖气供给东皇宫汲取。
当年东皇宫下辖数千上万妖族部落,每一个妖族部落都有数万乃至数十万妖口,若是把妖气都汇聚起来注入东皇宫,足以让这座上古妖族天庭太子所居的天宫,发挥天妖级数的威能。
许了对这十四头妖怪倒是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他实力太弱,也没本事催动东皇宫。许了把这些传承交给这些亲信的妖怪,只是想要增强自身权威,也给手下增厚实力,更方便控制街区内的人口罢了。
生有双翼的妖怪名叫空隐!
空隐的血脉驳杂,学的也是浮华世界流传的一种粗浅的功法,若无什么上好传承,只怕终身都难以突破只妖王境界。
他所得的光卵,是上古妖族明神鸟的传承,明神鸟羽毛华丽,能一飞万里,体型也极庞大,就是族中从未有出过妖将级别的强者,强极也不过是妖王级数。
空隐的天生血脉跟明神鸟暗有相合,得了明神鸟一族的传承,身外双翼上的羽毛根根脱落,须臾有生出五色华羽,摇身一变,就化为了一头明神鸟,双翅拍开足有百米之阔。
这头妖怪把双翅一收,在半空滚了两滚,立刻就化为了一个秃头少年,眉清目秀,活泼可喜,拜倒在许了面前,大叫道:“多谢小老爷成全,空隐才有突破妖王之日,日后赴汤蹈火,绝不敢稍有推辞。”
许了微微一笑,嘉奖了几句,空隐更是欣喜若狂,只觉得自己果然没跟错了主人。
过了片刻,又有第二头妖怪选定了光卵。
这头妖怪却是曾跟许了出口不逊的象鼻妖怪,他开始对许了出口不逊,但后来许了从魔兽巨钳下救了他,他就死心塌地的跟着许了走了,如今也混得颇有些模样。(未完待续。)